智障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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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黄昏(1)

设定:

1cp指萨,男性指挥使,一个内心戏极多的温柔(怂?)沙雕,身高185cm左右,体重73kg上下。同样是偏瘦的少年体型惹。

2年龄由于游戏中没有具体设定,因此两个人大概都在17-19岁区间,可以粗略当做同龄人。

3时间是从攻略完成到世界毁灭。立足于剧情,但是疯狂魔改剧情。这是第一更。

指挥使只活了十大几年,并没来得及和火结下不解之缘。与火焰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他在学校做实验时被火烧到了手,两天没能拿笔,还由于飘了满教室的药油味而被同学围殴了一顿。

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心甘情愿地从一团滚烫的火焰里穿过去,强忍着本能的恐惧和灼烧的剧痛,去触碰那个双手抱膝蜷缩着的少年——

狂暴的紫色火焰几近要彻底遮蔽他的身形,巨大的兽形阴影自他身上蒸腾而起,不安分的咆哮昭示了其吞噬万物的意图。

那便是所谓的灾厄。

少年看起来比它瘦弱得多,像大部分高中男生一样拥有急匆匆拔高了个头却还尚未来得及锻炼出饱满肌肉的单薄身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凡常的躯体里寄宿了如此强大的怪物。

【不要过来!快逃!你会被烧死的!】

指挥使沉默着想,真的吗?

【……不……不要走……请救救我——】

于是他抓住伊萨克颤抖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他们回到了教会。

“不疼,没事。”指挥使撇开眼,不去看自己凄惨的手掌,试着对伊萨克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然而伤口实在太疼,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宽慰的笑容顿时凝固成了个诡异又僵硬的神情。

伊萨克的眼神显示他更自责了。

指挥使:“……”

失败的安慰让他有点沮丧,于是他换了种方式,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拍了拍伊萨克的手肘:“唉真是……我问你啊,想伤我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的!是猎犬它——”

“——所以你用不着愧疚啊。”

“可你是因为我才……”

指挥使叹了口气,“反正它又不听你的话,关你什么事?”

伊萨克语塞。

“猎犬干完坏事拍拍屁股走了,你在这儿道什么歉?”指挥使忍俊不禁道,“好了啊,别难受了,我伤又不重,很快就会恢复了。”

“但要不是运气好,你会被烧死……你笑什么!”

“觉得你有意思……哎!冷静冷静——我开玩笑的!”

指挥使笑着边躲边讨扰,伊萨克瞥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怔了怔,没再继续。

“……我又没不纯洁的异性交往,怎么会被火烧死。”指挥使十分没正经地找补了一句。

“你……!”小狗似乎被他气着了,奈何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闷头去折腾那些绷带。

后来在赛斯和格雷穆的温情目送下,伊萨克跟着指挥使去住宿舍了。理由是指挥使给的,伊萨克已经能较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应当趁着机会多加练习,为此担负一些风险是值得的。何况还有自己在。

“至少我可以做他的最后一道保险。”指挥使认真地保证他。

“伊萨克多和同龄人待待,没准能活泼点呢。”赛斯却没有接这句话,只是老妈子似的抓着他殷殷叮咛,“他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多照看他点。”

热情洋溢又露骨轻浮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挂在他嘴角,但朴素得有些邋遢的粗框眼镜后,那双眼睛了然又温柔。

指挥使也笑了:“我会的。”

他多申请了一间宿舍,就在自己的房间隔壁;接着又在常规摆设外多塞了两个书架进去,在上头堆满了书——伊萨克对书的渴望之强烈超出常人许多,恐怕是天天关在教会里憋坏了。而虽然伊萨克并不比自己年幼多少,可每每看到他,依然忍不住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

似乎一碰到跟他有关的事情,指挥使的心思就会琐碎得多余。

虽然身边有安,指挥使也没能偷师多少,平常只好自己弄点速食品吃。现下她不在,自己的右手没能痊愈,光凭一只不太得力的左手……

指挥使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摁个微波炉。

刚好门被敲响了,伊萨克站在门口:“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做饭。”

——人都快饿疯了还要什么骨气呢?

没出息的指挥使险些嗷一嗓子哭着跪下。

如果忽略黑门和怪物,黄昏的交界都市足以称得上美丽。金红色的霞光晕染了一侧天空,余下的天空则是澄澈的钴蓝;诸多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外覆光洁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一片炫目的颜色来。

伊萨克抱着碗,怔怔望着窗外。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景色,却如此鲜明地提醒他——他已经从教会的方寸天地间离开了,并且和他所信赖的指挥使共处一室。

很奇妙。像是又多了一个家。

指挥使看他拗着脖子,于是叼着半根菜叶好心建议:“我们可以去阳台上吹着风吃饭。”

“……不用了。”伊萨克复又低下头,侧脸的五官轮廓青涩柔软,那狰狞的烧伤伤疤便显得尤为突兀而残忍。

指挥使看着他,心底一寸寸柔软下去,一声叹息又从肠胃熨帖的温度里升起,被他一丝不露地压在舌底。他轻描淡写地说:“明天我们去旧城区那家图书馆好不好?我们可以早些出发,躲开电车人多的时候,在那里待一整天——”

伊萨克的眼睛亮了亮,点点头。

睡到半夜,指挥使看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影。他吓了一跳,然而看清那修长消瘦的背影时,内心的不安霎时消散了大半。

“你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

指挥使半开玩笑地拉开被子:“过来一起睡?”

伊萨克瞪了他一眼,好歹不像刚见面时直截了当地说“滚”了。后者见好就收,披上外套坐起:“那我陪你一会儿。”

伊萨克垂着头嗯了一声。

指挥使觑着他的神情,伊萨克却扭了头不让他看,猝不及防时听见对方开口问:“你梦见猎犬了?”

不等伊萨克回答手就被先一步握住,微微波动的幻力霎时暴露在指挥使的力量下。

伊萨克放弃了那点掩饰情绪的拙劣手段,继续沉默着。

梦里漫天的紫色火焰,仿佛要燃尽一切似的——事实上也的确燃尽了一切,他变得一无所有,孤身一人地奔逃至此,终于获得了这一方狭窄的避风港。

指挥使把他的走神当成了情绪低落,试着摸了摸他的后颈,那里被夜晚的空气浸得冰凉:“别怕。它已经走了,何况我在这儿呢。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伊萨克:“……嗯。看起来虽然不太像,但是你工作时还是靠谱的。”

指挥使本想就自己的态度做出辩解,想了想还是实事求是道:“老实说我本来也没有把握,之前没有这样使用过力量……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应该是做不到的。”

伊萨克回过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惊讶,似乎很不习惯被强行拉入如此亲密的语境。

但他没有再否认什么。自从豁出去说了“不要走,救救我”后,他坦诚了不少。

“那约好了。”少年轻轻地说,脸上的疤痕被月光照得触目惊心,“……如果猎犬又来了,你要来救我。”

指挥使帮他捋顺头上的呆毛:“好。”

“要是我已经彻底回不来了或者力量失控,你快点跑掉……唔?”

那不是一样吗。

指挥使面无表情地捂着他的嘴:“用这么勉强的表情说慷慨赴死的话,其实是在害怕吧?”

伊萨克说不出话——是真的说不出。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指挥使没好气地说,“但对你而言只有一件事情要做——给我努力活下去!”

伊萨克眨眨眼,指挥使松开手,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气死我了。”又给了他肩膀一拳。

他用的是受伤的右手,伊萨克没敢乱动,硬接了一拳,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以前要是睡不着,会怎么办?”指挥使揭过了这个话题。

“去找伊斯卡里奥神官祷告。”

“……他?”

“嗯。他会开导我。”

指挥使很想撕开那混账的羊皮,奈何没法解释自己的上帝视角,而以伊萨克对教会的信任,说了他也不会信。遂含混地往下接话:“你经常去找他吗?”

“……”伊萨克迟疑了一下,“这几天没有。”

“也就是说没有再做噩梦吗?”

“嗯。和你去巡查之后……就能入睡了,也不会做什么梦。”伊萨克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很放松,什么都不用担心。”

指挥使:“可是我没常识没战力,还需要你走前面保护我呢。”

伊萨克:“……”

他被略带讽刺的语气扎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磕巴着说:“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

这回轮到指挥使无言以对了。还没告白,一不小心就被发了张卡。

“……因为不能战斗却敢触碰我的火焰的人,至今也只有你一个。”伊萨克认认真真地把话续上。

指挥使忙摆摆手,“不,我没多想,只是本能地……”

本能地不顾自己受伤、冒着生命危险也想救你吗?

这后半句该怎么说呢?

伊萨克沉默地看着他。他并不是真正的不谙世事,不过是在神器觉醒后才脱离了日常生活。而喜爱读书的人往往是沉静且敏锐。

——因此那双安静的眼睛里流出的目光,近乎是能瞬间洞察了人心的。

指挥使突然狼狈起来,为自己无所遁形的心思。

“咳……那个……既然过来了,那你要不要在那边沙发床上睡?”他试图强行转换话题,“现在还难受吗?会做噩梦吗?”

这两句话的出口顺序违背主人意志地暴露了指挥使的真实期待,让自知不小心失言的这位在心里扇了自己个大耳刮子,然而木已成舟,只得等着对方回答。

结果伊萨克爽快地说:“嗯。”

“好吧那你回……咦?答应了?”

五分钟后,指挥使给伊萨克最后掖了掖被角,从旁边拉过一个坐垫坐下:“闭眼,睡。”

“你不去睡吗?”

“等你睡着。”

“……别!”伊萨克忙道,“不用这样!”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好好睡觉吗?”指挥使好笑道,“睡吧,你早点睡着我就早点上床。”

“可是——”

指挥使截断他的话:“明天你看书,我补觉,我这人最讨厌看书了,不用担心。晚安。”

“……”伊萨克默默闭上眼睛,“晚安。”

片刻后指挥使的声音又响在耳边:“装睡不算。虽然你的呼吸很均匀,但是眼皮一直在抖,打算用睫毛跳霹雳舞吗?”

伊萨克:“……”

一只手抚上被子,轻轻拍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妈妈哄我睡着的方法。”

“……谢谢。”

…………

………………

不知过了多久,指挥使终于扶着茶几慢慢站起,一边暗叹腿都酸了,一边腹诽小狗真难伺候,最后没能克制住,朝着沙发上的少年俯下身端详了一会儿。

伊萨克已经睡熟了。他长得清秀,睡颜更是出奇的乖巧,跟白天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阴沉的模样判若两人。不过说来,相熟之后伊萨克并不难交往,其实他本身就是这样温和的孩子吧?

指挥使在他的面颊边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只用鼻梁轻轻蹭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这个怂货飞快地窜回了自己的床,试图假装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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